“走!”说完这句话,皇后扶着红衣少年消失在眼前。
白衣青年张开手,那道光团划破了莹白的掌心,里头的血隐隐发着乌青色。
“没事,不必担忧。”
他只这样安抚的一句话后,也消失在我和行止面前。只留下正殿里我同高坐上的帝王面面相觑,只觉得恍如南柯一梦。
自那以后,国师没有再出现。而行止那天过后亦生了好大一场病,醒来后看到我,满是欣喜地喊着嬿嬿。
这次喊嬿嬿同以往又不太一样,以往他总是透着我看另外一个喊。如今,却仿佛我就是那个嬿嬿一般。
然而,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。
他仿佛是有很多话想要告诉我,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揉了揉我的头发。
“好,你想怎么做都行。”
于是我兴高采烈地收拾了包袱出宫,他对外宣传嬿妃病逝。
我回府同爹爹娘亲相见以后,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先生。可是怎么找都像是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,甚至爹娘都怀疑是我生了癔症。
怎么可能?
爹爹素来是喜欢同他一起喝酒品茗的,娘亲还夸他种的玉兰花好看。
怎么会是根本没有这个人呢?
一切都不对。
“睡一觉吧,起来就都好了。”娘亲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于是我睡了一觉,黄粱一梦。
再次醒来,便又是在花神殿了。我脑子里还有些混乱迟钝,很多记忆都不清楚,却只听到外面尽是恭贺的声音。
红衣少女推门而入,眼里一包泪花。
“哥哥回来了,重登神位。谢谢你,淑姬姐姐。”
是了,天帝归位,普天同庆。他不再是行止,只是天帝。
然而,我现在心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沉澜呢?”
我问着眼前的少女,毕竟在我入轮回之前,她还同我讲过的,要同沉澜大婚。谁知此刻,芙湄满脸尽是疑惑。
“什么沉澜?淑姬姐姐你还没清醒罢。”
怎么可能?人间没有先生,天宫没有沉澜?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,怎么可能是这样。
那个唯一会唤我阿鸳的人,去了哪里。